第187章 底层逻辑

  第187章 底层逻辑
  哈利转过头，穿过攒动的人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身穿西装，外罩黑色风衣的林奇，正静静地站在敞开的礼堂大门入口处。
  林奇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哈利身上，隨即微微偏头，示意他出来。
  哈利像抓住救命稻草，快步向门口走去。
  所过之处，学生们如同躲避瘟疫般纷纷让开道路，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针刺般落在他的背上。
  林奇等他走近，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外，然后便转身带头走了出去。
  哈利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过灯火通明的门厅，踏上通往楼上走廊的大理石台阶。
  礼堂的喧譁在他们身后远去。
  林奇一路將哈利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才转过身来面对著他。
  “哈利。”林奇的语气很平稳，“你明白自己刚才在礼堂里做了什么吗？“
  想起刚才礼堂里眾人的反应，哈利的绿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他用力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乾：“我......不太明白，林奇叔叔，发生了什么？”
  林奇看著哈利：“你对那条蛇说了什么？”
  哈利用力咽了一□唾沫，缓解著发乾的喉咙：“那条蛇—我只是想让它停下来，別攻击贾斯廷——”
  “你能听到己当时说话的声吗？”
  “能。”哈利肯定的点了一下头，“但是....我的声音变得很奇怪，像是不由自主的压低了，也变得沙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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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奇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罢，他示意哈利坐到椅子上去：“接下来的话，你可能需要坐著听。”
  哈利不明所以的坐下。
  “恐怕.....那种奇怪的声，只有你己和那条蛇听懂了。”林奇缓缓地说，观察著哈利的反应，“那是一种非常古老、非常罕见的天赋能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能够与蛇类交谈，甚至让它们遵从自己的命令，叫做蛇佬腔』。即使在魔法世界，也只有很少的人拥有这种天赋。“
  “蛇佬腔？”哈利茫然地重复这个陌生的词，下意识地否认，“不——我只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能力，在魔法世界，通常与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及其后裔联繫在一起。“林奇继续说著，话语清晰缓慢。
  哈利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一斯莱特林的后裔！
  这在目前的霍格沃茨只能代表一件事！
  那面墙上的血字自己可没忘！
  他猛地站了起来：“不是我！林奇叔叔！我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没有打开密室！你相信我！”
  林奇伸手，动作温和的將哈利按了回去。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知道密室不是你打开的。。”林奇的语气没有任何犹豫，这句话像一块礁石，暂时挡住了哈利汹涌的恐慌。
  他看著哈利：“但现在你该明白了，为什么只有你能听见那个怪物的声音。”
  哈利的瞳孔骤然收缩。
  “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在那面帘幕后面找到了些线索。”
  “事实上，我找到了一片蜕皮，最终经过查阅资料对比，確定了那怪物本身就是一条蛇，一条非常古老、非常危险的蛇—蛇怪。”林奇的声音压得很低。
  “蛇——蛇怪？”哈利重复著这个陌生的词，“那是什么？”
  林奇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具体的细节和传说，我想你的好朋友格兰杰小姐会很乐意从某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里找出来告诉你。你只需要清楚最关键的一点：蛇怪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生物，任何与它目光直接接触的人，都会立即死亡。”
  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立即死亡？那——那邓布利多教授知道吗？他知道是蛇怪吗？”
  “他知道。”林奇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他为什么还不关闭学校？”哈利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提高了不少，“为什么还不把家都送回家？这太危险了！”
  林奇沉默了片刻，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城堡轮廓和远处禁林模糊的阴影。
  “因为这是魔法世界，哈利。”他转回目光，眼神平静而深邃，“巫师和麻瓜，虽然本质上都是人类，但在面对危险和风险的观念上，已经有了巨大的鸿沟。“
  哈利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林奇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
  “想想看，在麻瓜世界，如果有一种植物，仅仅是婴儿时期的哭声就能让人昏迷，成年后甚至能致人死亡，麻瓜们会怎么处理？“
  哈利愣了一下，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德思礼一家对此可能有的反应恐慌，然后离得远远地。
  “他们会把它列为最危险的物品，绝对禁止任何人接触，严密封存，对吗？”林奇替他说出了答案，“但在霍格沃茨，斯普劳特教授只是给你们发了耳罩，就让你们亲手去给幼年的曼德拉草换盆。在巫师看来，这只是二年级学生的一门普通课程。”
  他走到壁炉边，伸手点燃了炉火，火星噼啪作响。
  “再想想，从几十英尺高的扫帚上摔下来，断几根骨头；误食了不对的魔药，中毒倒地：甚至被某些神奇生物抓伤、咬伤这些在麻瓜世界需要紧急送医、可能留下永久后遗症甚至危及生命的事情，在这里，”林奇转过身，看著哈利，“庞弗雷夫人往往只需要一瓶魔药，或者一挥魔杖，就能让你们在病床上躺一晚后活蹦乱跳地出院。危险依然存在，但后果的严重性，因为魔法的存在而被极大地降低了。”
  哈利想起了自己和罗恩之前被打人柳打伤的伤口，確实在庞弗雷夫人那里很快就痊癒了。
  “巫师们拥有魔法这种强大的工具和医疗保障，”林奇走回哈利面前，声音沉稳，“这赋予了整个社会一种—比麻瓜强得多的抗风险能力。因此，很多在麻瓜看来必须立即禁止、疏散以避免伤亡的事情，在巫师看来，或许只是需要小心应对的“麻烦』或挑战』。只要不是立即的、大范围的、无法挽回的死亡，比如蛇怪的瞪视，那么，维持现状”、內部解决』往往会是优先选项，而不是像麻瓜那样採取极端的规避措施。”
  他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所以，邓布利多知道是蛇怪，却没有立刻疏散学校，並非不重视学生的安全。恰恰相反，他很可能认为，在霍格沃茨的防护和教授们的监控下，控制风险、找出並解决蛇怪，比將几百名学生仓促送回家—其中可能混有真正的凶手或更多不確定性—是更负责任的做法。这在魔法界的逻辑里，是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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